Margaret與我同去了牛津大學,參加Wolfson college的一個研討會,研討會在幾個藝術家和科學家之間展開,談論藝術與科學在深處的共通性,How do artist and scientists share common practices?
這個主題也正是我最近特別感興趣的,認識了幾位科學家,也同他們討論過藝術和科學的關系,正好今晚的研討會,能幫我解開一些疑惑。Margaret是Wolfson College藝術委員會的成員,我們臨走時搜索了一下參加當晚講座嘉賓的個人信息,幾個藝術家的作品都受到過科學的啟迪,科學家則反之。Margaret還有些不開心地嘆息說,現在的一些藝術家好像是在利用科學來進行cheap art,從而讓藝術家的定義變得越來越模糊了。
Wolfson College是一個全研究生的學院,院里新修了一棟白色現代建筑,映襯著中間碧綠的草地,來往是穿著正式表情謙卑的人們,像一個個靜靜的影子,穿梭在學院的走廊中。劍橋還選了Margaret的一個作品掛在入門處,非常美麗。

wolfson college藝術委員會主席Mark在做總結報告

研討會開始前,科學家與藝術家準備入場
我很喜歡來自帝國理工大學的神經學教授Paul Mathews的講話,對于藝術的定義,字典上有許多解釋,是人類的一種創造性行為,而科學則具有創造性,但是基于嚴謹證據的基礎上。科學和藝術的共同性是關注世界的內部和本質,找到各自獨特的方式去表達。在生物里可以看到美學,而藝術之中的科學性則是Bring the new order of way we seeing the world, 并且讓科學的有序性強化而夸張化。人類覺得,凡有美感的事物和現象,內部總是會遵循著科學的秩序,就像許多古建筑和畫作,無論是它們的結構還是比例,都有著嚴格的劃分。而許多藝術家也認識到了這一點,他們利用一些科學從人的角度來認識世界,讓他們作品更震撼。他最后總結道,藝術在詮釋人類看不見的明天,而科學與藝術又總會聯系在一起。
另一個藝術家Lizzie Burns,她從本科到博士讀的都是生物學,卻于2002年改行成了一名藝術家。她說自己曾經深深地被顯微鏡下的美麗世界所吸引,那些生命的華美和豐富,希望永遠不被停止。她還希望能讓更多的人看到,運用了這些元素做了許多首飾。雖然我個人并不太喜歡她所做的首飾,太過嚴謹,缺少一種美學感,沒有太多個人的創造性,但是她的想法還是非常有意思,將嚴肅的生物學帶入到了藝術視角,給了人們一種全新的認識。
神經系統學家Henrietta說到藝術帶給她神奇的感受。她的工作壓力很大,經常會有一種不堪重負的感覺,有一次她聽了一晚上古典鋼琴音樂,音樂帶給她了非常奇特的感受,讓她第二天又能重新回到工作狀態。其實這樣的例子發生在了許許多多科學家和平常人身上,比如Margaret的丈夫James就狂熱于歌劇,經常驅車到倫敦皇家歌劇院聽演唱。上個星期我們還笑他一周連續聽了三次歌劇。其實我知道,那是他心理上的一種需求。并且我發現,絕大部分的科學家,都有自己熱愛的一門藝術,他們利用藝術來填補科學的某種缺口,補足他們的內心。所以,科學家是表現宇宙真實存在的藝術家,而藝術家則是表現情感世界真實存在的科學家。
講座之后我們又參加了一個短暫的酒會,每個人都西裝革履正裝出席。很高興認識了幾個人,其中一位看起來其貌不揚,握手后聽她自我介紹,原來她是牛津大學英國文學系的教授,心里忽然晃蕩了一下:劍橋牛津,這么久負盛名的地方,我一個黃毛丫頭竟也榮幸地沾了點它的滋味,這個知識的海洋里,看起來非常古典。
